【闪恩】胡桃朗姆酒（007）||黑帮ABO
#基本就是话痨
#拖剧情
#我自己都忘了剧情了
007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吉尔伽美什提着快死的男孩像是在看一块垃圾，“狗”又小又短的手指虚弱无力地挣扎着，碰上他的手腕又落下，鲜红的血迹一寸挂着一寸。
言峰绮礼靠着马车不住地剧烈地呕吐起来，空气里妖然全盛的信息素从他的所有感官一起深入，压缩到极致的攻击就像是要切断他的五感一般剧烈痛苦，此刻他已经彻底忘记了他在吉尔伽美什面前只是个普通低下的beta，濒临崩溃的本能让他软弱，让他跪下，让他产生一切负面的生理反应。
弥留之际的男孩没有做出任何有效的回应，吉尔伽美什的巨力几乎是在瞬间就折断了他的喉骨，薄弱的肺部都扎满了碎掉的骨骼，然而此时此刻他却仍旧活着，呼吸虽然微弱但伤口却肉眼可见的复原，深红色的新生肉体像是在纺织的网，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让他破碎的身体呈现出初步的复原。
奇异、不合理、诡异。
吉尔伽美什盯着那复原的肉体像是在看一件实验品，和恩奇都宛若一体的信息素此刻正如同伤口复原的速度一样大面积的铺展开来，稍稍松懈半分都会被反噬吞噬失去理智。白桦林外已经超过乌鲁克的界线，目的未明的爱因兹贝伦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现，他的直觉和预感一向强得可怕，纷繁复杂的思绪在一瞬间便使他做出了决定。
他得立刻离开这里。
“绮……”
“让您久等了，吉尔伽美什先生。”
白桦林深处传来了冰冷无言的声音，吉尔伽美什动了半步的脚停留在空中，然而这转瞬的停留只是过去了片刻的时间，他优雅又随性地挺直了腰，伸手将垃圾一样的男孩丢在地上。
空气里立刻消散了大半压抑的信息素的气味，取而代之的，是没有边际的深黑里，亮起的红色眼瞳像是豺狼的眼睛。
“我从未知道爱因兹贝伦家的待客之道也是和乡下暴发户一样令人作呕。”
吉尔伽美什顺手脱了外套丢在“狗”匍匐的身体上，换了个姿势回头迎上爱因兹贝伦家主的脸，苍老灰白的皮肤上是紧紧贴着的病态褐斑，如同往日他在那双早该死去的眼睛里看见的是恶心的贪婪和愚蠢。
就像他曾经花了巨大的功夫，折磨杀死的人。
“为了表达对您的歉意，我特地亲自来迎接您了，年轻的乌鲁克的主人。”
吉尔伽美什发出了不屑的鼻音，像是驱赶不详之物地摆了摆手，他像是看笑话一般看着列队般走出的人偶，穿着女佣服的女人们顶着同样的面孔沉默着，在明晃晃的路灯底下行礼。
“你们还真的……一如既往的恶意……不巧的是今日我的兴致已经全消了，若有重要的事情改日再约吧。”
他傲慢地在足以摧毁一个城镇的人偶前抬了抬头，死去活来的言峰绮礼此刻恢复了大半的精神，他缓慢的递上了金质的手杖和外套，深跪下来用袖口擦了擦吉尔伽美什被血弄脏的鞋尖。
“你最好在回去之前就想好怎样解释你的愚行，绮礼。”
“……是。”
没有表情的神父低了低头便伸出手来够向他雇佣主的另外一件外衣——和它底下掩盖的他最年幼的仇敌，分不清头脚的物块小幅度得呻吟颤抖着，他犹豫了片刻，又伸出了一只手打算抱起这可怜的仇人，然而就在他将要碰到这物体的瞬间，静止无声的白桦林骤然一声轻响，全黑色的人影像是在他面前瞬间出现一般，枯槁的手腕格挡。
言峰绮礼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眼角一跳，制衡的力量在黑夜中的两人间转瞬铺开，他们同样瘦削有力的手腕互相格挡着，脑海里跳过数以万计的将人杀死的下一步。
神父忽然觉得，他像是在哪儿见过这个人。
“你打算干什么，老杂种。”
吉尔伽美什压低的声音在焦灼案件的空间里燃起。
“不敢，不敢，您想要离开随时都可以，但是您再如何，都不能带走爱因兹贝伦家的东西。”
苍老的手指点了点那倒地的男孩，吉尔伽美什的外衣底下是深重的灰白。
“笑话！”他像是被什么逗笑了一般大笑起来，吉尔伽美什向前走了几步，金质的手杖如同利刃一样抽起，直指爱因兹贝伦家主的额心。
“别在我的面前指认所有物，老家伙。”
钢铁的羽翼在一瞬间展开，路灯底下女佣裙下伸出的刀口折射着亮白的光芒，空气里全是战争将要点燃的火药味，爱因兹贝伦发出了苍老的笑声，丝毫不乱地开口：
“但无论如何，您也必须得承认，这是我爱因兹贝伦家的东西……既然你我都知道这一代的乌鲁克家主放弃了‘那东西’的研究，那么留下的东西，毋庸置疑，都是我爱因兹贝伦家的。”
吉尔伽美什并未言语，他沉默地禁止在深夜里忽然就像一座雕像，凝固未开的战局再一次陷入平静，直到远处的神父再一次开腔。
“爱因兹贝伦先生……据我所知这个男孩是乌鲁克曾经的盟友的遗孤，七日前因为私自流通重要商品，我将他的整个家族都处决了，现在吉尔伽美什有取回这个孩子尸体的权利，望您周知。”
“啊，此事我当然知道……但是未曾谋面的远东的圣职者啊，你可曾真正了解过，那所谓的‘重要商品’本身就是我爱因兹贝伦家的东西啊。”
“怎……怎么可能！”
言峰绮礼无言的表情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顺着逆光看着那沉默地吉尔伽美什，漆黑的一片看不透任何的表情。
“自乌鲁克家的元老死尽，工坊彻底破坏之后，关于当年的一切资料和实验产物的所有权，在遗嘱上都已经写得清楚，都归属爱因兹贝伦而不是吉尔伽美什先生继承的乌鲁克族系，所以您七日前追查的重要商品，实际上也不过是爱因兹贝伦家的正常贸易往来……不过这件事除了少数人得知并无其他人知晓，我们也不会对您鲁莽的行为追求任何的苛责……”
他拖着又长又深的尾音，毫无任何感情地像是在说一场生意纠纷，寂寞的白桦林里回荡着他拉长的长调。
还有微不可闻的细细的新的呼吸。
“……我们唯一的要求，就是您能够把这个孩子还给我们，以弥补我爱因兹贝伦家族在这场无意义的争锋中的巨大损失。”
言峰绮礼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爱因兹贝伦家已经相当退让甚至到了不能理解的地步了，放在任何时候吉尔伽美什为了任何理由，在这里都会选择退让放弃，理性告诉他应该劝诫他的雇主放弃，但是直觉却制止了他。
直觉的确是对的。
寂静的白桦林边，突然骤响起金属裂空的声音，锋利的双口刀刃在无人意识到的瞬间从金口的手杖里弹射而出，从头到尾浸透深红色的血，一根直扎在最粗的桦树干心。
液体低落。
腐朽苍老的尸体倒下，中空的骨头仅仅发出了小声的震动。
“谁给你的权利盗用我妻子的遗物了？啊！？！”
【TBC】
——————————
吉尔伽美什先生在对面说第一话的时候其实已经暴走停止思考了:D，真可怜啊还让我打了这么多废话
见面遥遥无期
剧情明日昭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