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水战士

兼职做无聊派诗人

那是一列瑰红色的列车,他从空旷的车厢里醒来的时候,轨道上照射的沉默的黄昏像是凝固的蜡油,摇晃的扶手群随着车厢地前行互相碰撞着。
在漫长的遗忘、沉默、凝视之中他忘记了时间的定义,忘记了行径的理由。
只有当一瞬间车窗外轨道交错,恍惚到令人不安的人影窜过他的眼前,万物都只剩下肆意的色块,脑中自动勾连的细节和曲线般缠绕的往事,此刻他才骤然想起:
死亡原本就是如此漫长又瞬骤,人的一生原本就是如此瞬骤又漫长。
此刻瑰红色的阳光下铁轨交错,
仿佛是在直线的两头

会有两个死亡和两个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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