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水战士

兼职做无聊派诗人

【摩西&拉二】花自覆盆中盛开

花自覆盆中盛开

 

#摩西&拉美西斯二世(无差)

#花吐梗||没有意思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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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再稍等我一会儿……”

成堆的旧书翻动之间偶尔有落灰和蛛网掉落,人造光源底下达芬奇正靠着梯子的上部变着姿势推拉寻找着他要的东西,即便是在昏暗的光线下,摩西也眨了眨眼便偏过头去移开了向上的眼神。

“好了,终于找到了!”

狡猾的奸商偶尔展现出了纯粹的感叹,她挂在扶梯上像是抛掷花瓣的少女一般将手上的旧书无情无义地砸向圣人的头顶,摩西抬手压在头顶上将书本收入手中,拍了拍牛皮封面上陈旧的痕迹淡定地笑了一下。

“由衷感谢您。”

“不,能为圣人效劳是我生前都无法想象的事情……毕竟我和大家都一样,听你的故事长大的,摩西先生。”

“那还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怎么样都和历史上有名的老头形象够不上边的男人低着头吞了一口气,达芬奇于是掰着手指笑了起来,生为画家也好,平民也好,从这个角度看圣人几乎是难以想象的事情,她望着摩西几乎无色的头顶沉默地想了想,在她年轻的时候是否为了谋生或者纯粹地兴趣在画布上将这个人再塑过呢?也许有,也许没有吧,或许米开朗琪罗那个混蛋想过,这个年轻又英俊到让人嫉妒的老头,指不定就是那个家伙创造出来的奇迹幻觉。

“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啊,嗯……我就是想知道,英灵本身自带的知识和迦勒底的数据库还不够您的需求吗?像这样特地来找我要纸质书籍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文字和数据是不一样的……”

摩西蹭了蹭牛皮页上凹陷的字迹,眼前像是流光一样想起了漫长又遥远的世界里,有人永远散发着温热气味的长发和握住他窄窄芦苇杆的手掌,还有几乎和地平线贴在一起的,深色的国度。

“大概我的意志还是告诉我,世间万物都必要由文字来熟识和理解吧……您知道的,我是个缓慢的人。”

“自谦放在这个地方可不是个好习惯哦,摩西先生。”

“我可没有糟糕的王冠戴在脑袋顶上。“

摩西手指转了圈指了指空空的脑袋顶,像是用幽默的笑话取乐女性一样朝达芬奇耸了耸肩膀,后者满意无比地愉快大笑了起来,从陈旧的仓库里发出达芬奇这样的笑声实在是不太好的征兆,接近小卖部的御主决定打着喷嚏绕道而行。

“停在您脑袋上的东西并不比王冠逊色半点……好了摩西先生,您都把我的顾客吓跑了,恕我不能再和您继续聊天了。”

“最后一次感谢您的慷慨。”

他愉快地抱着他的书本行了友谊礼节边走出了昏暗的仓库,柔软的光线贴着他的皮肤和衣料,像是要发光一样柔和可爱。

达芬奇靠在长梯上望了望远去的人影,心里像是经历过了大辩论一样下了清晰的结论。

——不,米开朗琪罗那个肌肉白痴控肯定不是这样画摩西的,这大概是拉斐尔那个小混蛋的迷雾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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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主空闲的迦勒底通常连空气里都充满了懒懒散散的气味,有的时候连英灵和工作人员们都不知道这是在拯救人理还是日常的社畜工作。摩西抱着一大堆书穿过中庭的时候迎来了很多的目光,迦勒底的女性从来不像他接触过的女性一样,在被童谣审视的目光逼停的时候,他第一千零一次地想念起了母亲和妮菲。

“啊!!!你为什么要看这么无聊的厚书啊!”

“我不应该看这些吗?”

“没有图画的书都是无聊的!脑子会生锈的!”

摩西看着对面还没有到他肚脐的小姑娘气的翘起来的辫子,觉得实在是无从下手起来。

“特别是!这些书臭烘烘地连一朵花都没有画!真的是太糟糕了!”

“是吗,我还是挺喜欢的……”

“!!!为什么长得像妖精一样的你要这样干巴巴的啊!这是糟糕透了!”

童谣擦的亮亮的小皮鞋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了砰砰作响的声音,她气的脸颊红扑扑地像是涂上了颜料,摩西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小姑娘,脑子里乱糟糟地居然第一反应是塞满了拉美西斯藏糖果的小箱子和偷偷往嘴里塞甜饼的法老的影子。

失策了,居然在糖果哄小孩的地方输给了拉美西斯。

“我决定了!要给你这样的家伙一个惊吓!你等着瞧吧!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他看着翘起的长辫子摇摇晃晃地跑走了,空气里像是释放了奇妙的神经一样传来了粉红色的团团气雾,那些像是棉花糖又像是双糖一样甜蜜的魔法贴着迦勒底的天花板一路渗透上去,在转瞬之间边消失地轻轻松松。

摩西有些受惊地看了看天花板。

幻觉里他像是听见了住在楼上的,熟悉地打一连串喷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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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你睡醒了吗?”

迦勒底的活动门滑动弹开后,流动的水声之间便是金色和红色交织的颜色,就像是一瞬间就跨越了千年的时光,摩西无比震惊地跑进了法老微缩后的奢侈的寝宫。

一切都是照旧的,清理过的地毯上赤脚踩着都有温和的温度,盛开的莲花间流过活动的水源敲击着震响悠远的故乡的琴声。摩西安心地长吸了一口气,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除了异常的,异常的,异常的……

他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拉美西斯,后者也无辜地看了一眼他。

“有什么问题吗?拉美西斯。”

——余今日无恙。

摩西立在原地不动了,他盯着从法老的杖子尖端跑出来的文字,实体化的文字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掉落在地面上之前甚至还碰了碰他的鼻梁。

对了,除了异常地安静以外,没什么异常的。

摩西再一次考虑了在迦勒底出现的法老是不是又和古老的王学会了糟糕的东西,他撇了撇头给足了拉美西斯尊严不去过多地询问,脑子里却在思考着是不是要和乌鲁克的国王监护人聊个天。厚厚的干巴巴书本被他堆叠着放在床边上,很快就和原先的书籍一起堆成了新的城墙。

——你又去借新的书了吗?

“嗯,毕竟最近御主没有需要我参与的任务……啊对了,你的糖罐子借给我一下。”

——为何!

摩西盯着地毯上放大的两个金字摇摇脑袋,从拉美西斯那里扒块糖真是难于出埃及。

“我大概打扰了穿黑色裙子的小姑娘……你觉得我给她一点糖果她会原谅我吗?”

——余觉得要看你得罪她的程度如何,若是你让少女真的生气了,就算摘下天上的星星下来也没有用处。


黄金色的字符已经如同山丘一般在寝殿内堆积起来了,魔法的实体字迹被法老做得又重又沉,砸在一起的时候还发出了叮铃的响声,摩西有些担心这些沉重的负担就快要压垮已经被御主哭诉过无数次的房间承重,于是他坐在床垫上翻了个身盯着法老悠远地开了口。

“真是值得一听的经验传授啊,兄长。”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我可是无所不能的法老……”

叮咚一声,拉美西斯睁大了眼睛忽然闭上了嘴,他有些窒息地看着不远处的摩西的脸,迦勒底的房间还没有他在埃及的一张地毯大,他们近到能看见摩西上卷的睫毛都是凝雪般无色的透明。

和拉美西斯衣襟上震落的层层叠叠的红色截然不同的颜色。

是日落的颜色,是宝石的颜色,是海岸的颜色,是雨和火的颜色。

是玫瑰的颜色。

“啊,我还以为您和人学坏了,结果是又一次想要从我这里蒙混过关啊,兄长。”

摩西长叹了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一切关于魔法的诅咒在他和拉美西斯的眼里都不攻而破,童谣设下的源于花和爱的诅咒,简直简单地像是海面上升起的一个泡沫。

然而最简单,也最致命,最过不攻自破。

“你应该为此感到难过,摩西,余可是因为你的失策而一并受过。”

“都这个年纪了还不习惯同我一起受过,可不像是你说出来的话,兄长。”


没有了掩藏的必要,从拉美西斯嘴里跌落的花瓣就像是震落的秋叶一样怦然而生,他那奇妙的肤色印着深红色的花瓣就像是浸泡在耶稣之血里的罪恶之人,摩西沿着深红色的花瓣的小径跪坐在了拉美西斯面前,捧着一手炙热的花朵就像紧握着一只跳动的心脏。

“余的病会传染的。”

“我知道。”

在炙热的花朵之上,第一次盛开起了白色的花瓣,从圣子嘴唇间跌落的花园就像天国抛洒的季雨一般纯净。

还好自然也是玫瑰。

“余的病会……”

“会治好的,我的兄长。”

摩西不停留地闭上了眼睛,他伸手扶着法老强而灼热的手臂缓缓地深跪陷下去,接着低下了他纯洁的头颅,在宁静的空间里传来的笑声就像花瓣震落的声音一样细细不可闻。


主啊,两情相悦之人,亲吻了他的嘴唇。

 

 

[end]

 

总觉得我的摩西和大家的摩西好不一样啊害怕

虽然是无差,但是我这个摩西感觉是可以x这个拉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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