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水战士

兼职做无聊派诗人

他们二者在幼发拉底河两岸分别,
一个用威胁的方式不靠谱地搭上公路车和黑色墨镜,穿过苏伊士运河横跨地中海南岸,到达埃及境内的时候那辆胁迫顺来的越野车终于报废了,没有办法他只好用了口袋里唯一通货的硬币找到电话亭,把埃及恶友翻了出来忍受嘲笑地继续他轰隆隆的旅行。
绕着北回归线的时候他闻到了大西洋喧闹的骚乱声,从长途的破烂敞篷越野车顶上吹来热烈的沙漠的风,它带着阳光一起把他的额前的头发掀的高高飘起来,在热烈又灼热的瞬间他忽然捕捉到了一种绵长的思念,这阵思念从阳光中泛起,让他想起沙漠里许久未见到的绿洲和森林。
……
远归的倦鸟在空气里扇动翅膀,他们叠加着,让沾了王气息的风绕着无法言说的方向飘到任何的地方,也许是地中海沿岸的海鸥,又也许是难以复制的,亭台水榭间的一只啄羽毛的燕雀。
他背对着幼发拉底河往东走的时候,能听到仿佛不曾断绝的土地的呼唤,就在他再一次按照从湿润又密集南国学来的习惯,坐上火车车顶准备顺着这外露的大地骨骼往海洋而去时,忧心忡忡的男人夹着烟卷匆匆赶到救场——
“这里不是印度啊!”
即使只算一半的本国人,至少也比他靠谱多了,于是他乖乖地从窗户里爬进去,窄小的隔间里贴着窗的桌子上放着一盒红色的烟卷,于是他安静又无畏地趴在小床上睡着了,直到带着极柔软的南方雨水的气味把他轰隆隆地吵醒。
在岸边有低顺又弯腰的植物,这是这个国家最甜和最软的部分,就连阳光都像在糕点里泡过一样,恩奇都无端地想起夜晚里吉尔伽美什的脑袋顶,就像这样。
是除却他隐藏得极端差劲的爱意以外,最柔软的地方。
……
他们二者在幼发拉底河两岸告别
就在脚步声还没有从他们耳畔消失的时候他们就想起了再逢的瞬间。
……
他们会在幼发拉底河两岸再次相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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